韩东在长篇小说里扎根(外一篇)

没有控诉、反思,也没有激情,但有了真实,这注定它不可能出现在“伤痕文学”雨后蘑菇般的80年代,而只能出生在“伤痕文学”已经淡去的今天。     

当出版社不再“事业”……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前人那么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某医药广告这么说。一那还是前几年,印刷厂工会的一位朋友说起单位的区别就跳脚,话语间愤愤小平:你们在也版社拿工资的就算上老八十离了婚的找对象都比我们印刷厂从未婚配过的小伙子大姑娘好找!这话有极端的成分,出版社同仁中七老八十而谋求婚姻重新组合的好像还没见过。论起来,他们印刷厂跟我们出版社是同属一家出版集团的处级单位,是一大家族中独立门面的不同的家庭而已,从行政级别、工资福利到领导讲话风格、单位习俗,比如,每逢三月五日都要学雷锋,三月八日都会人发一箱“护舒宝”,相同之处颇多;不同的只是单位性质:我们事业,他们企业。他说的已经是过去时态。不惟人们的择偶观念早已改变,就连出版社的单位性质也说改就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