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宣抚”：杭州沦陷初期外侨对日交涉与日军因应

全面抗战爆发后，有不少欧美外侨留在旅居城市，成为抗日战争的亲历者。杭州沦陷之初，在杭城的部分外侨也遭遇了日军暴行，其财产被抢劫，人身遭受伤害。面对这些暴行，杭州外侨以美侨为首，试图通过外交途径，予以抗议，并谋求解决。日方派遣调查团来杭进行一场“形式主义”调查，以“误会”搪塞了事。随着“维持会”等傀儡组织的成立，杭城秩序开始恢复，但日军仍然肆无忌惮地对城中中外难民实施暴行。外侨们筹建红十字会杭州分会等开展自救和救济，凭借条约特权，利用宗教信仰，向日军谋求正常活动的权利，在争取日军中基督徒的同情、获取外出通行证、交涉伤兵难民救济等方面，取得一定成效。对于这些“成效”，不应评价过高。日军的“形式主义”调查和对外侨的宽容与许可，本质是日军统治沦陷区的隐蔽“宣抚”手段。杭州沦陷初期外侨对日交涉与日军的因应，折射出沦陷史书写应当剖析“大写”或“小写”的民族国家叙事问题。

Another Form of Propitiation:Foreigners' Negotiations with Japan and the Response of the Japanese Army in the Early Stage of Japan's Seizure of Hang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