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后传

鲁镇的咸亨酒店改头换面了,三层小楼粉饰得一派辉煌。走过那个转得让人发晕的自动门进来是宽敞的大堂。那个曲尺形的柜台还在,不过后面站的不是我而是漂亮的接待小姐,温酒的地方在大堂中间靠后,由一围矮矮的竹栅栏隔着,里面摆放了四五个温酒的器具,外间的人们就在这里拿酒,叫做自助式的。我这个当年的小伙计也当上了大堂经理,不过还是和那些小器难缠的男人们说着无聊的话。楼上是雅间和饭堂,我是不常上去的,老板说我虽然已是西装革履,但还是应付不了大场面里的人。这倒落得清闲,谁愿意老是给人点头哈腰的呢,那些油头大肚的“场面人”才比这些前厅喝酒的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