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1940年初夏,我乘长江上行驶的小班轮,从成都回重庆。到重庆是三个小时的行程,我决定不到舱里去了。月亮还没出来,但江水在雾气遮不到的地方却清晰可见。环顾四周,所见使我惶然了。甲板上矗立着令人迷惑的巨大的、丑陋的怪物,它包在毡子和蒲席之中,还盖着帆布和油布。这只生活在数千年前的古动物,仿佛停滞在死时的姿势:雄赳赳的着长牙,弯着脖子,牢牢实实地撑着蹄子,似乎在准备反击任何来犯。我还没弄明白这少见的怪异的收藏物属于谁,是考古博物馆,还是忙把辎重转移到大后方去的什么人,便在我们身后响起一片激动而快乐的声音,并有一种稚嫩、有点忧伤的少女的声音和着它。这声音好像在与黑暗以及同黑暗一样无边无际的江水面对面地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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