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我想:一个作者,用了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但自然必须是艺术的地——写出一群人的或一面的真实来,这被写的一群人,就称这作品为“讽刺”。“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为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所以它不是“捏造”也不是“诬蔑”;既不是“揭发阴私”,又不是专记骇人听闻的所谓“奇闻”或“怪现状”。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不过这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了,习惯了,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给它特别一提,就动人。譬如罢,洋服青年拜佛,现在是平常事,道学先生发怒,更是平常事,只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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