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近来对于青年的创作,忽然降下一个“流产”的恶諡,哄然应和的就有一大群。我现在相信,发明这话的人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不过偶尔说一说;应和的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世事本来大概就这样。我独不解中国人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 知识高超而眼光远大的先生们开导我们:生下来的倘不是圣贤,豪杰,天才,就不要生;写出来的倘不是不朽之作,就不要写;改革的事倘不是一下子就变成极乐世界,或者,至少能给我(!)有更多的好处,就万万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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