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我年少的时光是一只浅口瓶子,一眼看到底,单纯,寂寥.去世多年的邢阿姨曾说,我三岁时一个人颠颠地跑到她家,有模有样地唱“东方红,太阳升”.那个片断我自己全无印象,于是一再追问,她走路可不可爱?唱歌好不好听?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头发?仿佛那个女娃不是自己.如果,这也算是最早的记忆,那么它刚好是我最初的告别.人的一生都在告别中,同过去告别,同某个瞬间告别,同一切成长中包裹自己的温暖告别.黄墓渡,一个温暖我寂寞童年的渡口,我已经告别了许久.它与我的年少岁月隔着十里的距离,十里路,从出发到抵达,从寂寞到抚慰,是个模糊的概念.即便我重回,它同我的生活也始终隔着一层时空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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