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的第27卦——《废都》的生成及命运

1993年2月26日,平凹向户县县政府要了辆小车,他陪同从北京来看望他的白烨前往草堂寺,观赏著名“寺圭峰定慧神师碑”。同游者有连成和笔者,据《释氏要览》载:后秦弘治三年(公元401年),姚兴派人迎请龟兹名僧鸠摩罗什至长安,初住逍遥园,后移居此寺“于大寺中构一堂,以草苫盖,于中译经”。北周初,寺分为四,后毁。唐昭宗时重建,宋后修复,现存鸠摩罗会舍利塔等。游至中堂,有僧人伏案而眠,案上有签筒及黄纸手书卦辞本子。我们鼓动平凹摇签,说你整天忧虑你《废都》的命运,何不卜卦一问?平凹就往功德箱里丢了两元钱,叩了头,捧竹筒摇签。签出,上写:第27卦,上上,岁稳。连成急拿黄皮书查到卦辞,正要惊叫,平凹牵衣制止,大家就一齐严肃。平凹嘱言:此卦不要外传。三人默了脸,齐观看终南山,时早春二月,山上云黄霞蔚,一群白羊卧雪般恬然,附近,谁家的耕牛“哞”地长鸣一声,听起来舒坦极了,新翻过的土地,漾一种饴糖的甜味儿。